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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门娇宠:重生农家小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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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我看谁敢
      月亮升到最高空的时候,成绣终于瞧见了家里的那个破败屋顶。
      成贵本是一个壮年男子,加上吃了酒,身子出奇的沉。一路上母女两人累的气喘吁吁,这会儿见终于要到家了,她心里高兴,叮嘱豆豆:“豆豆,你先跑两步回去把门开开,褥子扑上,一会儿回去好把爹放下。”
      豆豆乖巧的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姐,慢点。”
      说罢,一步一跳的往家里蹦。
      林氏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感慨:“一转眼,你们姐弟都成大孩子了,都能帮我忙了。”
      成绣抿嘴一笑,继续架起成贵的胳膊,一并前行。
      等还有几步就到篱笆墙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成绣顿时变了脸色。
      这熟悉的哭声,是豆豆。
      来不及想太多,丢下一句:“娘,您扶好爹。”便松开了手,撒丫子就往屋里冲。
      成绣跑的快,加上篱笆门是半掩的,等冲进去一看。豆豆跌坐在地上,而旁边,则站着成老太和栓子两人,面色不愉。
      成绣没有管那对不要脸的,而是快步走到豆豆跟前,蹲下跟给弟弟擦眼泪:“豆豆,谁欺负你了?”
      豆豆不敢说话,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里,泪水不住的打晃。小手紧紧的捂着膝盖,小声的抽泣。
      看见他这样,成绣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好豆豆,不怕,给姐姐看看。”
      她慢慢的卷起了孩童那肥旧的裤腿,露出了瘦骨嶙峋的小腿。而那上面的陈年旧伤,让人触目惊心。
      然而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她咬着牙,继续的上卷,直到听到豆豆嘶的一声,并想要抽回脚,便知道是这里了。
      可看清楚伤疤后,成绣倒吸了一口凉气。
      蜡黄的皮肉上,有一个约鸡蛋大小的创口,殷红的血丝正争先恐后的往外冒,十分骇人。
      她忍着怒火,从兜里掏出了手帕,确认伤口并没有污渍后,才给豆豆包上。
      包扎的过程中,尽管她的动作十分轻了,可豆豆还是疼的抽搐了好几次,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包扎好后,成绣轻声细语:“豆豆乖,告诉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伤的你?”
      豆豆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索性垂下了小脑袋,像只鸵鸟似的扎在双腿间,不愿意再回答。
      眼看着从他这儿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可成绣也不打算就这么姑息。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回过头,方才那张温柔的脸瞬间被一双锐利的目光所掩盖。
      “豆豆好好的怎么会受伤呢?奶,我回来的晚,也没瞧清楚,不知道您能不能跟孙女说说,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成老太冷哼一声:“你倒是出息了,攀上高枝,就开始不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可我告诉你,纵使你真攀上了侯府,老婆子我也有法子叫你进不去!”
      成绣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再次发声:“奶,孙女问的是,豆豆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
      成老太目光微缩,尚未开口,便见旁边的成栓子一脸不耐的上前嚷嚷:“人是我打的,怎么,你还想打回来?若非这小兔崽子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咬我,我也不会推他。现在打都打了,你还想做什么?”
      “很好。”成绣怒极反笑,点了点头,望着成老太:“奶,您就这么看着您孙子挨打吗?”
      她不再去跟成栓子说话,因为在她心中,栓子根本就是毫无人性。这种人,多看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
      成老太没想到她口气如此强硬,顿时也来了几分火:“怎么?兄弟之间有点小摩擦不是很正常,怎么被你一说就不对味了呢?”
      兄弟之间,呵呵。
      成栓子今年十五岁,长得不说五大三粗也是膀大腰圆的,可豆豆今年才五岁,又瘦又弱,跟只小萝卜头似的。这完全就是栓子单方面的欺负豆豆。
      成绣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冷笑:“奶,不如咱们去找里正伯伯给看看,或者是乡亲们来评评理。看看谁家的亲兄弟之间会下这样的狠手。哦,当然,栓子更别提了。他一个冲动,二叔的命都没了,豆豆哪里禁得住呢。”
      被提起这个的成老太心中狠狠一缩,尚未反应过来便伸手要去打成绣。
      一面走一面骂道:“你这个小娼妇,当初我便不该心软留下你的命。好,今儿我非要替成家除了你这个祸害!”
      说罢,人已经快走到了成绣跟前。
      而成绣早就做好了准备。等成老太到跟前时候,她突然伸出脚在成老太的小腿狠狠踹了一脚。她没站稳,顿时摔了下去。
      她存心想要激怒成老太,等她过来,自己便使暗绊子。横竖这老太太在村里里跋扈的名声也都坐实了,自己只要不承认,叫她也吃个暗亏。
      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成老太这一下子,就当是陪给豆豆的了。
      “哎哟,哎哟。”
      城拉抬这么一摔,栓子也吓坏了,连忙过来去扶她。不住的问:“奶,你这是咋了?好端端咋还摔了。”
      成老太这一跤摔的着实干脆,这会儿疼的半天开不了口,心直打晃。好容易忍过了这阵子,气的伸出手,指着成绣,有气无力的骂着:“小娼妇,你,你敢打我......”
      “奶,您说啥呢?”成绣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楚楚可怜:“明明是您要过来打我,我害怕,挣扎之下无意碰到了您。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这么说呢,村子里面谁不知道我随我爹,是再孝顺不过的。怎么可能会动手打人呢。”
      成老太如何没听出来她是故意奚落自己,顿时气的直发抖,指着成绣对栓子吩咐:“去,去把这个小娼妇绑起来,塞井里,塞井里去!!!”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夹着怒火的声音咆哮传来。
      “我看谁敢!”
      成绣扭过头,微微有些吃惊。
      成贵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他面颊还有些微红,可比面颊更红的,却是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