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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礼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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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
      她转动着手里的长笛,金属光斑跳跃着落在地面上。
      “我现在知道答案了。”她说,“我们会回到,我对你说生日快乐的瞬间。”
      说完,向苒张开双臂跑向队伍,冬日的日光打在她身上,像一束温柔的追光,江语乔看着她融入人群,和朋友们拥抱,白色长围巾在她身后振翅,在这嘈杂拥挤的操场上,她是一只即将起飞的鸟。
      鼓乐队踏着正步从远处走来,江语乔走上观众席,恍惚间,她听到生日快乐歌从太阳的方向传来,时光长河中另一曲生日快乐歌与它重合在一起,2018年的此刻也与2017年交叠。
      江语乔推开教室门,跟随乐声指引走上台阶,手里握着一只小小的陶笛。
      她知道谁在与她合奏,等待多年的,即将相遇的。
      旧时光里的谜题在此刻得到解答。
      可以称之为奇迹的命运,或是命运的奇迹。
      日光撒落在她脚下,一步之遥,再走一步,她便能看见她。
      她会对她说些什么呢?
      她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因为此时此刻,便是生日快乐的瞬间。
      第77章 2018-2009(0)
      (先看上一章哦, 上一章新增了2千字)
      2020年7月25号,一大早,江语乔被电话声吵醒, 不用听都知道蒋琬要说些什么——醒了没, 吃了没,不要熬夜喝冰水。
      江晴又养了一只小猫, 现如今儿女双全,喊蒋琬这个当姥姥的过去玩, 蒋琬去了又要唠叨:“你看看你姐, 生个孙子让我带也就算了,现在让我带狗。”
      江语乔打岔:“谁说的, 不是还有小猫吗, 给我看看小猫。”
      蒋琬一连串发来七张小猫照片。
      小猫叫cloudy, 和sunny一样都是小区流浪儿, 刚被周羡捡回来时整日缩在沙发底下,现如今已经学会了四仰八叉的人类睡姿。
      江语乔打着哈欠抗议:“你看嘛, 才八点,猫都还在睡。”
      蒋琬回:“什么叫才八点, 九点了好吧!”
      八点二十七就是九点, 妈妈有妈妈的计算方式。
      向苒还迷糊着, 咕噜噜转过身,伸手来抱江语乔,用气声问:“阿姨?”
      “嗯。”江语乔亲了她一下,对着电话大声说, “您好, 您拨打的用户还要睡觉,请您稍后再拨!”
      2019年1月4号, 肖艺终于回国,拉着江语乔和范凡出去吃麻辣烫,她说英国的麻辣烫三百块一碗,连油面筋都没有,没有油面筋的麻辣烫叫什么麻辣烫!简直抢钱!
      当天晚上,肖艺吃了二十四个油面筋,吃饱喝足躺在范凡腿上打饱嗝,想起一出是一出,忽然说想放烟花。
      原礼这两年开始禁烟,这段时间查得很严,范凡想了想,看向江语乔:“要不去你老家?”
      山塘庄在郊外,是没人管的。
      “行啊。”肖艺举手赞同,“是不是能睡炕,据说可舒服了,我还没睡过呢。”
      江语乔答:“去不了,拆啦。”
      “啊?”肖艺立刻坐直了,“拆了?拆迁?那房子你奶奶不是留给你了吗,那......那岂不是——你发财了!”
      江语乔轻描淡写:“倒也没,不过,确实分了三套房。”
      肖艺沉默两秒,一把抓住她的手:“老婆,你要不考虑考虑包养我,英国的饭实在太难吃了,我不想努力了呜呜呜。”
      江语乔沉默:“你有没有出息。”
      肖艺理直气壮:“出息又不能当饭吃!是不是范范!”
      蒋凡的矜持允许她犹豫一秒才回答:“是,其实我也可以......老......老婆——叫老婆就行是吧。”
      江语乔扔给她俩一人一个白眼。
      “你俩来晚了,我有老婆。”
      2018年8月20号,徐涵家里人送来一箱水果,徐涵搬不动,喊孟媛和她一起去保安室。
      纸箱放在桌子上,一旁是一杯滚烫的浓茶,盛夏八月,大爷的保温杯里装的仍是开水。
      移开纸箱,一封信出现在孟媛的视野中,她轻声念着仅能看清的三个字:“原、礼、一......”
      徐涵解释说:“怪我,高一那年冬天我来拿东西,不小心把大爷的杯子碰倒了,这封信也就打湿了,也不知道是寄给谁的,晒干后就一直压在桌子底下。”
      她扭头去问:“大爷,还是没人来找吗?”
      大爷嘬一口茶水,答:“没!”
      孟媛小心把玻璃板掀开,信封很轻,纸面上有明显的水渍,胶水已经干掉了,明信片掉了出来,背面是一朵干花标本,正面写着收件人的名字。
      她轻轻念:“江、语、乔。”
      徐涵也凑过来看:“你认识吗?”
      孟媛想了一会儿,她好像,真的认识一个叫江语乔的人。
      “之前,有一年冬天,有个学姐来我家店里买东西,好像就叫江语乔,语言的语,乔木的乔。”
      “啊?”徐涵瞪大眼,“不会吧,这么巧,是一个人吗?”
      孟媛也不知道:“她说她是一中毕业的,一中会有几个江语乔呢?”
      这倒不难,没过几天,徐涵查完教务系统回来汇报,整个一中,只有一个叫江语乔的学生。
      于是孟媛拨通江朗的电话,江朗的手机早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号码已经变成空号,话筒里只剩下冰冷的电子提示音。
      徐涵劝她:“算啦,别管了,人家都不来拿,可能也不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