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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我为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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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从汇率说,1枚金月能兑换1000枚银月,1枚银月能兑换100枚铜月,1枚铜月能兑换10枚铁月。
      金月购买力最强,购买范围最广,什么都能买,上至军用管制品,下至柴米油盐——当然,没什么人会拿它买油盐,小贩们也找不开。
      银月可以购买除了军用管制品外的所有东西。
      铜月的购买力变得有限,能用金银月支付的制式武器、稀有金属、土地、学校学费等,不能以铜月结算。
      铁月最底层,只能用来购买维持生活的必需品,诸如农作工具、针线、谷类豆类、柴米油盐糖,以及这些原料制成的食品等等。
      活禽、牲畜、肉蛋奶等荤品,都不能用铁月购买——这些“奢侈品”至少要用铜月结算。
      最重要的是,月币可以向下兑换,而不能向上。
      比如,需要散钱的话,可以用金月换银月,银换铜,铜换铁,但不能反过来。
      也就是说,哪怕你有再多的银月,你也不能拿去兑换更高级的金月,铜铁同理——这里指的是官方渠道。
      地下渠道连盐晶都敢买卖,肯定也支持月币向上兑换,但肯定是非法的,而且手续费也会高到离谱。
      与此同时,不同地位、不同职业,结算报酬时的月币种类也不同。
      比如奇诺作为希林镇民政官,属于正职官吏,薪水是用银月结算,1年薪水50枚银月。
      帕拉丁这类士兵,薪水就是用铜月结算,1年薪水2000枚铜月。
      所以,月币在多古兰德不仅代表财富,也代表社会阶级。
      ……
      奇诺在市场上巡视着,他发现肉类并不多。
      这不奇怪,肉类只能用铜月及以上的月币购买,在希林镇这种边境城镇,肉是奢侈品,能买得起肉的居民大概也就1000多人。
      不过,奇诺找的不是肉,而是糖。
      他有极其严重的“糖瘾”,没糖吃会死的那种。
      前世,他被首脑生擒后关押了很久,穿越来这里也没吃到甜的东西,糖瘾早就犯了。
      所幸运气不错,他在一家面包店发现了蔓越莓蜂蜜面包,一整块只要3铁月。
      他拿纸巾把桌面和椅子擦了一遍,一口气买了半打面包,洗完手后开始吃。
      帕拉丁跟木头人似的站在旁边,他没吃早饭,再加上奇诺的吃相很好看,越看越觉得香,不禁咽了咽喉咙。
      奇诺发现帕拉丁盯着他手上的面包,无奈地笑了笑,将一块没吃过的面包递了过去:“吃一块吧。”
      “谢谢大人。”帕拉丁也不装了,没必要和肚子过不去。
      “先洗手。”
      “是……”
      吃完甜食,奇诺在街道穿行,熟悉希林镇的布局。
      离轮回小队来袭还有13天,这里是第一战场,必须对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
      越往边缘走,人口聚集越少,穿过一片城区,奇诺发现前方竟有士兵的瞭望塔以及封锁线。
      透过缠绕尖锐铁丝的木栏望去,可以看见对角城区破落不堪,房屋被雨水摧残得霉菌斑斑,破旧的窗户上只剩玻璃残渣,偶尔能看见几个人影蹒跚着进进出出,气氛阴郁。
      帕拉丁轻声提醒道:“大人,您最好别往那边走了,那是疫区。”
      奇诺想起了多古兰德的兽化疫病,他看向封锁线附近的士兵,每个人腰间都挂着鸟嘴面具。
      他见过这种东西,在前世,中世纪的瘟疫医生们就会佩戴这种防护装备,它呈现鸟喙状,鸟嘴位置填入药草植物,用以掩盖尸臭味、消灭病原体,相当于一种防毒面罩。
      奇诺故意假装忘了事,敲了敲头:“我们希林镇有多少兽化疫病感染者来着?”
      “总共有200多人,上层疫区150多人,下层疫区50多人。”
      “上下层?”
      帕拉丁一愣:“大人,这是王室签署的政令,您忘了吗?王室允许猩红教会的疫医对感染者进行血疗,并对疫区进行上下层划分。”
      奇诺闻声看过去,封锁线的角落有一个男人,背部高高隆起,畸变的骨头将皮肤绷得很紧,前凸的嘴鼻犹若长了颗肿瘤,手掌是普通人的两倍大,指甲发黑且尖锐,手背上还有粗硬的钢毛。
      毫无疑问是一个感染者。
      男人身边,两个戴着鸟嘴面具的疫医正在替他输血,他们身穿罩袍,颜色像是浸透了猩红而温热的液体,镶边纹路斑驳扭曲,随着衣服褶皱不停断裂破碎,仿若某种不可名状的生物。
      血袋里,血的颜色深得发黑,虽然人的静脉血本来就是黑的,但这输进去的血却黑得像石油。
      男人原本眼里满是血丝,时不时抽颤,但当血输进去以后,身体抽颤明显缓和下来,眼里的血丝也不再密集,整个人像松了弦似的长出气:“呼……”
      帕拉丁提醒道:“兽化疫病现在仍然不可治愈,一旦染上便是终身。多古兰德之所以能控制疫病,一靠盐晶,二靠血疗。猩红教会提供的「净化之血」可以让感染者暂时失去传染性,但必须定期血疗,否则传染性就会复发。”
      奇诺注意到,疫医在给男人输入净化之血时,也在另一侧放血,很像是一种粗暴的透析疗法。
      那些放出来的污秽血,会被装入专门的密封容器,由疫医带走。
      血疗完毕,士兵们移开尖刺木栏,让男人回到疫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