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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能不能不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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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能不能不撩我! 第112节
      秦素棉收到消息等在王府门口, 马车一到, 他即刻奔上前直接在车内简单听了下诊, 将随身携带的金针, 分别插进三个穴位。
      “快,王爷快抱大世子进房。你们愣着干嘛,去准备热汤!”秦素棉转身看到苏果, “苏果, 记得师父让你背过的千金月令, 把第十张单子的药默出来让十五去抓。”
      苏果回过神,“啊,是!”
      她跟着秦素棉别的没学会,光听话背书了,虽然最近疏于钻研,但是记得很清楚,她连连点头去办。
      陆则琰也难得的顾不上她,“秦素棉,你老实告诉本王,能不能治。”
      “难。王爷早就清楚大世子的身子熬不过下个月,今日受了刺激,提前毒发也是意料之中。”
      陆攸珩被小心地放回了房间床上,九娘躲在门外,陆则琰弯腰起身时瞥到一眼,“怎么,好看么。”
      “没,不是,阿珩他,他怎么了?”
      陆则琰冷笑一声,“他要是活不了,你就等着陪葬,现在滚出去。”
      秦素棉忙里抽空,皱眉了句:“王爷,你吓小妇人作甚。”
      “本王没吓她。”
      陆则琰慢慢走近门口,睥睨她轻哂:“你以为你做的事本王不知道?既然那么想嫁,成亲来不及还有冥婚可办。”
      九娘被吓得疯了似的,跌跌撞撞跑回了院子,但是没走远,人影在树后晃荡。
      陆则琰懒得理她,转身继续问,“你研究了这么久,还是找不到方法?”
      “勉强。”
      秦素棉施完十八根银针,擦了擦额头的汗,“王爷,法子是有的,但我当真没把握啊。”
      陆攸珩当初让秦肃棉隐瞒病情,其实陆则琰早就知晓,一直吩咐他暗中研究解药,奈何陆攸珩中的瘴气经年变化,毒已入髓,即使是神医,也不是短短几个月能想出解法的。
      “我现在只能算是替他续命,他受得刺激越深,毒发作的越快,像赵音笙成亲这种日子,他去喝喜酒,不死也废半条命。”
      陆则琰抬手止住秦素棉,“你看,他是不是醒了。”
      秦素棉低下头,果然,陆攸珩正缓缓睁开了眸。
      “大世子!”
      陆则琰也立刻靠近床边,轻喊道:“陆攸珩。”
      陆攸珩看到熟悉的景致和熟悉的人,毫无波澜的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像是早就预料到刚才是听错的一般,拽着弟弟的手袖子:“阿琰,帮,帮我至,至少——”
      秦素棉看他上气不接下气,按住他的胸口,“不用说了,大世子,你无论如何想多活一日,我明白。”
      陆攸珩不会舍得糟蹋赵音笙的好日子。
      陆则琰神色不变,藏在袖袍下的另只手紧攥成拳,起身想走,陆攸珩拉住了他,“不要,咳——咳——”
      秦素棉也跟着拦住他,“王爷,您先别生气,你就算把赵音笙绑来也没用啊,不如我们先说说疗毒的方法!”
      这话成功让陆则琰停下了动作。
      “说。”
      “大世子,您先躺好,等会苏果给您送药来,你照喝就行,王爷,我们出去说。”秦素棉说完,不由分说地往陆攸珩颈后扎了一针。
      两人站在门外。
      秦素棉皱着眉头,“王爷,其实大世子的境况很难,我没有十足把握,即使一切顺利,他也很难有常人的寿命。”
      “而且...”
      “别废话。”
      “大世子似乎也不想活。”
      陆则琰垂眸:“我会让他想活下去,你尽管做你要做的。”
      “好,我这半年来在恩施研究蛊,想到能够救大世子的方法,就是在他身体里种下一只子蛊吸收余毒,每个月驱出来放毒,缓慢的牵制,慢慢养身。”
      陆则琰看他:“母蛊种在哪。”
      “是,这也是症结所在。”秦素棉叹了口气,“子蛊需要母蛊的存在才能出现,两者不得离开太远,所以必须是常伴他身边的人。”
      “很简单,我就可以。”
      “不是,王爷你不可以,这次的母蛊只能种在女子体内,更不要说您这种体格健硕的男人,根本养不住母蛊。这件事毕竟有风险,必须得瞒着大世子,您也知道他的脾气,要是发现这种治法...”
      陆则琰又看到隐约藏在不远处树后的身影,难免烦躁,冷声:“不难,现成的人不就在府上。”
      秦素棉愣了会,跟着眺望过去,附和道:“倒也是行,她执意留在大世子身边,想来是愿意的,正好最后中了母蛊的人会和子蛊共死,她可以永远陪着大世子了。”
      树后的人影明显的抖了一抖,逃也似的离开。
      秦素棉侧过头做了个鬼脸,苏果端着煮完的汤药正好过来看见。
      “师父,大世子怎么样了?”
      陆则琰只是看了看她,不多停留转身往另一边廊下走去,苏果不自觉地侧身,秦素棉看他们两个一反常态的模样,调侃的话到嘴边重咽了回去。
      “先进去给他喂药,等会帮师父买这几样东西。”
      “噢。”
      苏果接过纸条,然后打开门,陆攸珩虽说昏迷,喝汤的意识还是有的,她喂药并不艰难,很快瓷碗就见了底。
      不知不觉近黄昏,王府离市集不远,苏果因为要置办医治的物品,自然地喊了驾马车,买完回来天色已黑,她随意寻了个理由停留,果然看到了等在路口的陈安洛。
      “安洛,你有急事要说?”她主要担心姆妈。
      陈安洛难得看到她女装,目光一时移不开,过了会儿低声道:“不然还能怎么寻你,你躲我躲得这么紧。”
      苏果最近的确是故意躲他们,她不想面对,索性两边都不见,没想到两边都避不开。
      “果儿,你此时若是喊一声,摄政王的人就会出来把我抓走,你会喊吗?”
      苏果蹙眉咬了咬下唇,“我真的没话与你说,你回去吧。”
      见她没喊人,陈安洛姿势放松,扯了扯唇角,“果儿,我有话说。”
      “你还记得,我说过有婚约的女子,那个人就是你,我比陆则琰早认识你,更比他对你真心。”
      苏果不想听下去,打断他:“安洛,我想先回去了。”
      陈安洛眼神一暗,拉住她,“好,既然你想走,把这个带进去。”
      苏果以为他只是和以前一样,来劝自己离开陆则琰,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她被捏的手腕痛,低头看向纸包,“这是什么?你,你要做什么?”
      “我从来没有逼你,这次也是为你好,你把药下在摄政王的饭食里。”
      “不可能,我不会的!”
      苏果低声惊呼,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她绝对不愿意伤害陆则琰,他对她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至少救过她许多次,她不能好歹不分。
      “我来之前就知道你不愿意,但你别忘了,你姆妈还在我这儿。”陈安洛淡下神色,“我已经替她安排了更合适的住处,如果你不肯照做,往后都见不到她。”
      苏果从来见到的陈安洛都是对她温柔呵护的样子,第一次见到他这般,不自觉往后瑟缩了一下。
      陈安洛步步紧逼,“苏果,在你心中,难道从小照顾你的姆妈还不如一个男人重要?再说我没有让你杀了他,他也不会死,这包药只会让他昏迷几日。”
      “可,可是。”
      其实,苏果记得陆则琰问过她这个问题,当时她无法回答,也认为不会遇到这个两难的选择.....
      陈安洛面上淡定,心里却很急,这件事他决定的很突然,没有和父亲商量,他纯粹是想快刀斩乱麻,不想再拖下去。
      他将一个纸包塞进苏果的手里,“苏果,陆则琰对你不会怀疑,更不会验毒,这包药粉至多能致人昏迷,伤害不了他多少。”
      “那你为何要让王爷昏迷?”
      “这不是你需要管的,总之你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和你姆妈团聚。”只要事成,摄政王一旦失势,他不担心抢不回苏果。
      “陆则琰昏迷几天,换你姆妈一条命,我想你应该会选。”
      苏果低着头看着手里那包药,纠结道:“真的只会睡着三天么......”
      “是,我不会骗你。”
      ...
      --
      秦素棉抱臂靠在房柱上,瞥了眼院子里独自喝酒的男人,“王爷,你真的全都抛给我小徒弟处理,你不是不知道她时常傻傻的,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
      “二选一而已,她再傻也会做决定。”
      “那万一她不选你怎么办?”
      陆则琰喝了口酒,唇离开杯沿,“没办法,杀了她。”
      第96章 第 96 章
      ◎晋江首发◎
      摄政王府近日来十分安静。
      陆攸珩卧床昏迷, 全凭秦素棉用针灸暂时吊着续命,九娘在赵音笙成婚的当晚就带着儿子卷铺盖逃走了,她再喜欢名利和大世子, 也不敢拿命去赌。
      毕竟摄政王爷一副完全做得出狠心事情的模样,看得瘆人。
      陆则琰倒是懒得去管这种手段不入流的乡野女子, 听到暗卫报告她的去向, 也没有要拦她的意思,“让她吃点苦头, 有胆伤害本王的哥哥, 没让她死, 当是为陆攸珩积福。”
      若枫领命:“是。”
      男人换个姿势靠坐, 掌心托腮, 食指在耳后轻敲, “陈凞最近在做些什么。”
      “他确实已说动了陈常风,待苏果在王爷饮食下了药后,将会将他们在京城外围多年蛰伏的佣兵逼近皇宫,直接进宫谋反。”
      江南之行后,陆则琰有所启发, 已经让暗卫完全查清了陈凞和陈常风的背景。
      区区前朝余孽, 为了权力不惜自宫潜伏在宫中, 但是又不愿意千辛万苦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将所谓的前朝公主迎进宫中, 想等光复后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夫,妄图在三代后天下就能改姓他们的陈。
      如意算盘打得响,原本这事还得再等筹划几年, 陈凞大概被醋意冲昏了头脑, 逼着父亲提前准备。
      他这个把持朝政的摄政王自然成了最大的绊脚石, 旁的路走不通,除了找最能近他身的爱宠,给他下药让他暴毙了。
      苏果收了药粉,迟迟还未下手。
      陆则琰想到此事,疲惫地揉了揉眼尾,他真是白疼那个小太监,活脱脱白眼狼一个,人家说是昏迷的药就深信不疑,偏偏他话说起话来狠,真要杀她却是万万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