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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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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103节
      张臻目光如电,冷冷凝聚在领班身上。
      领班登时如同与野兽对视,后背冷汗都出来了,当即不敢多言,低着头躬身离开。
      领班走后,张臻若无其事收回周身气势,对余鹤说:“茹兰要是问起,你就说你喝了两杯。”
      余鹤忍俊不禁,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好的。”
      张臻看向余鹤,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哪里好笑,他解释道:“我的血糖没有很高,一杯可乐影响不大。”
      余鹤说:“可乐还是少喝为好。”
      张臻很认真:“你少喝了吗?”
      余鹤眉毛微动:“没有。”
      张臻点点头:“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
      余鹤靠在座椅上,勾起唇角,很得意地说:“可是我没人管着啊,傅先生从不管我喝可乐。”
      张臻脸上露出很明显不高兴的情绪,抬眼看余鹤,像是在责怪余鹤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暗示他被傅茹兰管。
      余鹤眉毛微挑,就是在很明目张胆地炫耀傅云峥纵容他。
      正这时,服务生将可乐端上了上来。
      张臻端起玻璃杯,忽然说了一句:“我也不管茹兰。”
      和张臻面对面吃完一份炒饭,张臻看了眼手机,率先起身和余鹤握了握手:“和你相处很愉快,下次见。”
      余鹤很少有接不上话的时候,但此时真不知该怎么说,他也和张臻握手:“下次见。”
      张臻点点头,本来都要走了,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余鹤。”
      余鹤没想到张臻会杀个回马枪,已经瘫在椅子上了,他直起身:“怎么了?”
      张臻说:“不要把我不喜欢小孩的事情告诉别人,包括傅云峥。”
      余鹤说:“知道了。”
      张臻思索片刻,笃定道:“你还是会跟他说的对吧。”
      余鹤露出个当然了的表情:“我和他之间没有秘密。”
      “适当的秘密有助于夫妻感情协调。”
      张臻很认真地叮嘱:“不过还好,傅云峥很知轻重,不会像有些人一样无法保守秘密。”
      第73章
      无法保守秘密的有些人余鹤正在喝可乐。
      余鹤闻言一阵呛咳:“咳咳咳, 你跟我说之前也没说这是秘密啊,你早说我就不听了。”
      张臻走到余鹤面前,对自己的判断结果非常自信:“可是你也不喜欢小孩子。”
      因为都不喜欢小孩, 张臻似乎已经以此为划分标准将余鹤列入了自己的阵营。
      余鹤还没想好要不要和张臻做队友,犹豫道:“我......还行吧。”
      张臻神情寡淡,静静审视余鹤。
      不愧是做将军的, 在张臻沉甸甸的目光之下,余鹤很快实话实说:“确实不太喜欢,小孩子很吵,而且很会说谎。”
      余鹤有一个小堂弟, 是余世泉弟弟的二胎,比余鹤小了整整一轮,余鹤的小叔老来得子,对这小孩很是溺爱。
      那小孩二三岁时,正逢余鹤情绪不稳定经常打架的初中时期,可能是家里人跟那小孩说过‘少惹堂哥, 堂哥会打你’之类的话,也不知为什么, 那小孩每次来余家都说余鹤打他。
      因为这事儿余鹤和余世泉吵架吵到差点把房子拆了,大人们坚信小孩不会撒谎, 那小堂弟又说的有鼻子有眼, 听的余鹤自己都该信了。
      直到后来有一次, 余鹤学校月考没在家, 又正逢小堂弟一家来做客,晚上回去小堂弟又告余鹤黑状, 余鹤这才沉冤昭雪。
      小叔当时也很生气,质问他儿子为什么说谎, 小堂弟说谎的理由是每次说余鹤打他,下次再去余鹤家的时候,余世泉会让余鹤出门买玩具给他。
      在小孩子眼中,冤枉一个人的理由可以如此简单。
      余鹤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离谱,但因为这件事,他是真的很难喜欢小孩子。
      听余鹤提到小孩撒谎,已经准备走了的张臻又坐下来,显然对这点很是认同:“张琛阳为了推卸责任,也会下意识说一些有利于自己的话,这种行为非常恶劣。”
      作为一名军人,责任二字基本熔铸于张臻的血脉里,他对张琛阳逃避错误、不敢担责这一点很有微词。
      张臻捡着两件张琛阳犯错耍赖的事讲给余鹤听,之后语重心长地总结道:“这不是一个男子汉面对问题的态度。”
      男子汉?
      余鹤沉默了片刻:“他才三岁啊。”
      张臻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茹兰太惯孩子,我插不上手,一说张琛阳他就哭着找茹兰,真是管不了。”
      张臻没说是管不了张琛阳还是傅茹兰,大概率是都管不了。
      老夫少妻,谁不知张臻多珍重他这个小妻子?
      余鹤不知道张臻跟自己说这个的意义是什么,张臻都没辙的事儿,自己哪儿能帮得上忙?
      张臻眼神深沉,很坚定地看向余鹤,言简意赅地点明主题,揭开他与余鹤谈话的终极原因:“傅云峥能管。”
      傅茹兰对傅云峥这个弟弟可真是偏疼到骨子里了,假如说要治好傅云峥的腿需要傅茹兰把心挖出来做药引,傅茹兰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能把自己的心剖出来。
      余鹤理清楚逻辑,终于弄明白以张臻的身份为什么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了。
      张臻想要管教张琛阳,却碍于傅茹兰没法儿插手,就把注意打到了傅云峥身上。
      这明摆着是一物降一物,大鱼吃小鱼。
      张臻管不了傅茹兰,傅茹兰管不了傅云峥,傅云峥管不了余鹤。
      所以逆转逻辑链,只要余鹤能替张臻在傅云峥耳边吹枕头风,那在张琛阳的教育问题上,傅茹兰就开不成一言堂。
      这可真是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张臻不愧是天生的将才。
      这朴实无华又万分高明的手段余鹤还是头一回见,不愧是学过兵法的。
      余鹤伸出大拇指:“牛。”
      见余鹤明白过来,张臻适时开出条件利诱:“出门在外,你要是不愿意借傅家的名头,可以报我张臻的名字,律法军纪之外,我都能替你摆平。”
      余鹤:“......”
      这可真是好大的一块儿馅饼。
      短短一顿饭的功夫,张臻情利并举,轻易将余鹤划到了自己战线上。
      绕过傅云峥找余鹤,可比直接找傅云峥有用的多。从情分上论,傅云峥和傅茹兰是血脉至亲,傅云峥没道理帮着张臻挟制自己姐姐;从理论上讲,傅云峥同样身居高位,张臻也很难开出令傅云峥动摇的条件。
      直接撬动傅云峥很难,说动余鹤就容易多了。
      张臻亮出最后一张底牌:“茹兰常常和其他军属聚会,我可以请其他战友的太太为你美言,保证下次见面她不会再为难你。”
      这话可说到了余鹤的心坎里。
      余鹤眼神一亮,和张臻击掌为盟:“成交。”
      晚上,余鹤趴在枕头边,和傅云峥复盘他结盟的过程。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就和他成为一个阵营的了。”余鹤食指在枕头上比划着:“你说他既然猜到我会把他不喜欢小孩的事儿告诉你,那我和他结盟的事儿我肯定也不会瞒着你啊。”
      傅云峥轻笑一声:“他巴不得你跟我说。”
      张臻不赞同傅茹兰的育儿方式,想加入到张琛阳的教育中,说到底也是为了张琛阳好,傅云峥是张琛阳的亲舅舅,对张琛阳好的是傅云峥没理由拒绝。
      张臻并不是真指着余鹤能说动傅云峥,而是只要把余鹤过来做盟友,傅云峥自然而然就会站到张臻这边。
      关于张琛阳教育的问题,傅云峥原本是可管可不管,张臻兜了好大圈子甚至找到余鹤这儿,一是暗示问题严重,二是只要余鹤下水,傅云峥就只能往下跳。
      所以张臻自然不担心余鹤把原委都讲清楚。
      余鹤实在不懂张臻的高段位操作,隐约觉得自己像是成了棋子,可从局面又是实实在在的多赢。
      把张琛阳教育好,对张臻、傅茹兰、傅云峥三人而言都是好事,同时余鹤又因帮了张臻一把,又多了一个靠山,同时张臻答应化解傅茹兰对余鹤的敌意,促进了两个家庭的良性互动,和谐发展。
      傅云峥很耐心的把这局一点点拆开讲给余鹤听:“他想要支使我替他劝我姐,自然要拿出足够条件,他主动向你示好就是他的诚意。”
      张臻年长于傅茹兰,而傅云峥年长于余鹤,张臻推己及人,通过几次观察发现傅云峥待余鹤很不寻常,旁人会当傅云峥是一时兴起,但张臻只需类比自己,就知道知道傅云峥有多认真。
      张臻选择余鹤作为盟友就是向傅云峥表明立场:虽然你姐现在不太接受余鹤,但我已经把余鹤当成亲戚,不会因为之前的流言蜚语而看轻余鹤。咱们这次合作共赢,日后你和余鹤的事我也能在其中斡旋。
      傅云峥继续说:“表面上看,面对你和张臻的联盟我三条路可选,分别是帮你们、帮我姐、谁也不帮,可仔细一想,除了帮你们,其他的路根本不通。”
      帮傅茹兰不仅把自己推到了余鹤的对立面,对傅茹兰和张臻的夫妻感情也全无好处,所以这条路不能选;保持中立,两不相帮,那就等同于告诉张臻余鹤没有没有那么重要,倘若目的不能达成,那张臻势必会重新布局,这次布局是有利于余鹤的双赢局,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余鹤拧起眉,翻身仰躺,把自己丢进被里:“哎呀,我听一遍头都疼了,这也是人脑子能想出来的招吗?”
      傅云峥掀开羽绒被:“张臻出身军部,排兵布阵、运筹千里是习惯了的。”
      余鹤很不高兴地盖住头:“我还觉得他很耿直!”
      “性格直和心眼直是两回事。”傅云峥感叹道:“他再精通谋算也不会害你。我姐的大小姐脾气你也见过,难为他绕了这么大个圈子。”
      余鹤把手背搭在额头上:“要不是我心眼少,你也不用趟这趟浑水,谁知道在餐厅会遇到他。”
      傅云峥也躺下,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因为心情好,他总觉着动作比之前轻盈些,这念头一闪而过,傅云峥并没有细究。
      “张臻既然想让我进来,不从你这儿找辙也会有其他办法。”傅云峥开解余鹤说:“张家在京市很有实力,他上赶着做你靠山是好事,若要我请他来庇护你,做的局比这还要大。”
      余鹤慨叹一句:“我也想学会这些手段。”
      傅云峥长眸微动:“长大就会了。”
      余鹤翻过身:“我已经长大了。”
      床头的夜灯很昏暗,开关就在床头,余鹤只要一伸手碰到,但他没有关灯,而是借着这烛火般的微光看傅云峥。
      傅云峥也看余鹤。
      余鹤下颌线条清晰而不锋利,眉宇间肆意不羁的少年气沉淀下来。
      他生了双桃花眼,从前发呆的时候都情意绵绵,好像在思念什么似的,而现在余鹤的眼神更加幽邃,那氤氲着如烟如雾的情意凝成霜雪,带着种强烈的侵略性。
      这是一个男人的眼神,其中写满了对傅云峥的情谊与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