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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人独佔一江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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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之伍、吻我,不然吻你。
      而另头,不理会小野猫的惊呼,裴培大步跨向窄小的更衣室。再以不怎么温柔的力道甩上了门后,他搁下了对方就是往死角逼。
      「你做什么呀……」捧着一袭华裳,晓嵐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兴许不对劲,瑟缩了下,她又悄然往角落退了退。
      「你还问?」裴培墨色的眸子深深一抹探究,嘶哑着的嗓音富有磁性,他沉声低问:「为夫还在你面前呢,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红杏出墙?」
      「你吃什么醋啊,」连同话语一同洒落的气息灼热,不安份地挠起她的脖颈,双颊一朵羞涩绽红,她低下头,简直都要埋进了罩纱里头。「他是昫禹耶。我以前超级崇拜的偶像,他之前说要隐退时我还哭了好久,今天竟然见到了本人,让我不小心太兴奋了……所以这不是我的错。」委屈巴巴的口气。
      孰料,醋意未减,反而更盛。裴培语调微扬哦了一声后,续曰:「所以,因为太过兴奋就可以向我以外的男人告白?」
      晓嵐觉得好可怕:「……求放过。」眼前的黑不是黑、眼前的人也不是人。
      「可。」他这回倒是答应得挺爽快,异常灿烂地予以一笑,他倾身,扣住那人儿纤腕以确保无法逃脱后,他轻轻开口,悠然的声线此时竟让人觉得有些胆寒:「那,吻我。」
      「……什么?」迫使迎向那人有些肆意的笑,深色的眸宛若无境,她一哑,除了艰难吐出二字之后便无其他。
      「我的意思是,原谅可以……」幽深的眸彷彿滔起滚滚长浪,瀲灩水花之下一丝晦暗翻腾,但更深切的却是霎那席捲而来的魅惑。几缕额前发丝垂落,却依旧难掩去那双不再平静的眼。「以身相许即可。」沉沉的嗓音略带笑意,一路直达眉眼,他低语似繾綣,彷彿最普通的一字一句都能给他说出诱惑的味儿。
      「……」……看吧,男人心海底针。
      虽说她撇头,坚决不受男人之色诱。但在对方愈发贴近的面容和悉数落下的气息交杂,二者相逼之下,她终究很不情愿地再度朝他瞟去了一眼。
      这一眼不看还好,一看,简直都要气死人了罢。那男人竟在不知何时将那番诱惑模样已然褪去,换成了一副「吻我,不然吻你」的无赖样儿,没错她还读出那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她真的真的都快要气死了,真的。
      「我才不……」……依。最后一字尚未脱口而出,便被晓嵐硬生生地收了回去。原因无他,正是因为她触及了裴培挑起的墨眉和他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笑。
      小娃愤怒的火焰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人生困难。她内心哽咽了一声,深觉被压榨的自己很是凄惨。
      唇畔朗朗笑意更发鲜明,他弯眸,「所以说,是你主动,还是我被动?」
      ……这两个选项不是一样吗?她能有第三个选项吗?
      迎向男人篤定的双眸,好吧应该是没有转圜馀地了。让她很想哭丧一张脸给某人看,但可惜,就是不行。
      没有为什么,为了自己着想,就是不行。
      苦思了三剎,最后她姍姍扬起首,先是略带兴许恼意地揪住对方衣袖,尔后使劲一扯,便将他往自己这儿带。
      ……但在那双眼眸的注视之下,她也就只能这样了。
      瞅着方才气势万千的人儿如今竟已无下文,裴培失笑,抬手正想抚上她的发丝,但那小小的身影却又在此时带给了他惊喜。
      视野驀然一暗,柔柔的指尖轻触眸梢,小巧的掌心尽覆眼前风景,裴培讶异地张了张唇,却终究未吐出一字。
      袖端再度传来几许拉扯的力道,他被迫倾下了身,同时身下传来了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尚未赶得及釐清,一声轻喘就那样伴随着一双软唇覆上。
      裴培瞠大了眼,虽然所及之处仍是一片黑暗,几缕光线偶然从指缝中溜进,却依旧是于事无补。
      别于浓烈的深入,她的吻带点淡淡的甜味儿,触及即退,虽说是蜻蜓点水却足以燎火,羞涩且迷人。
      堪称须臾,两人相吻甚至不过一秒就被晓嵐匆匆抽离了罢,她面红似火,退去之时也同时移开了眸光,就是死都不肯再瞅向自家男朋友一眼。
      重回光明,入幕的第一副风景就是她仓皇垂手别过头的模样,小小的身躯低垂的小脑袋瓜子,一怔,冷唇之上馀韵尚存,他却深知自己按捺不住了。
      修长匀称的指状似优雅,裴培以轻柔却又不失强硬的力道錮住娃儿下頷,尔后掰过,眸里悉数尽是她羞怯惊慌的神情,唇瓣更添笑意,他又再次印了上去。
      转受为攻,这技俩不错。他瞇眸,在心头又给它记上了一笔。
      保守的人儿当然是不知他所欲为何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吻,晓嵐愣了可不只一下,停摆许久的她,并不知晓「因一时疏忽而交予裴培领导权」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薄唇微啟,湿润的舌探出,先是细细地舔舐那双因怯缩而紧抿的樱桃小口,宛若一根羽毛挠着心尖似的,柔婉却又难以逃脱,一汪春水之上,她不得不沉沦。果不其然,晓嵐瑟缩了下后,她缓缓地松了唇。
      裴培不禁轻笑了声,相缠的唇舌顿时将他吐出的气息悉数浸入那粉唇之中,她低鸣了声,近似瘫软。
      见状,他旋即揽过人儿的纤际,让险些软脚的她得以有个支撑,却也让双方的距离趋近于零。
      唇舌再掠,他轻囓,连带着舌尖更加深沉地渗入,恬淡的香气顿时袭来,他也毫不客气,一个逼近就是无止尽地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