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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神兽《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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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我痛苦望着窗外,心中抽痛,被人背叛的感觉,是如此让人痛苦,连呼吸都觉得腹部灼热。
      在我揭开陶卉面纱后,翼城的士兵就赶到了,陶卉一脸死灰,毫无想逃的念头,任由他们抓住,而她的同伙早就逃走了。
      我不知道陶卉在想什么,她为什么不逃?因为我吗?还是内疚。
      把陶卉抓回都城,震惊小月跟小黑、二少,他们是知道陶卉的个性,所以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也因此揭开陶卉跟小月的身世,我从没想过,小月才是陶家千金,而陶卉只是替身而已。
      小月说,她是在大约十年前,也就是她五岁时,因为看见陶卉倒在冰冷的雪地中一动也不动,而把她带回家。
      小月并没想让她当替身,一切都是陶老爷的注意,而陶卉为了报恩,答应了。
      只是陶老爷做梦也没想到,陶卉的身分不简单。
      陶卉招认,她从五岁就卧底在陶家中,陶家人都对她非常好,让她深感罪恶,想在这次行动后自首,没想到遇到我而乱了手脚。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陶卉曾在来都城的路上说过『如果可能,等我……能带我一起旅行吗?』。
      那段我听不清楚的地方,可能说等我任务结束,又或者是等我赎罪后,不管是哪一个,当时陶卉就在背叛与不背叛的痛苦中。
      小月跟我一样,没想过陶卉卉背叛她,到现在,她依旧一脸惨白。
      根据陶卉的说法,她不知道主人是何人,只知名中有字『夏』,让我狠狠震惊,夏…从人妖手中捡来的族卷,就写有夏字。
      根据宣诺的说法,陶卉的任务是阻止消息传出去,所以必须追杀宣诺等人,这让我更加肯定,陶卉的主人是人妖。
      「她⋯⋯我们该如何处置。」知道陶卉的为人后,反而难给她判罪。
      冷承扫她一眼,露出无辜的笑容,道:「还不简单,交给青龙的人处理就好了,毕竟是关係到青龙。」
      所有人只能认了,希望青龙能因为陶卉主动爆出情报而减缓刑责。
      在陶卉的事后,宣诺跟二少等人说明来到此的理由,希望朱雀可以帮助青龙。
      二少一脸为难,道:「通常岛与岛间是互相不侵犯的,如今,要帮你们的话,得有尊者当带领者。」
      「但是,这个尊者必须是青龙岛的人,就目前的情形,你们青龙尊者一有动静,他们肯定能知道。」二少的话不是没道理,就连陶家这无关紧要的人都有卧底了,何况是尊者身边的人。
      怕就怕连朱雀尊者身边都有卧底,这样的话,倒是不好行动。
      「不是还有自由尊者吗,找他不就行了。」小黑忽然说。
      眾人这才想起来,还有人选。
      「……你是说聂尊者吧。」我沉思说出来,不想让他们白走,就我对尊者的了解,没多少人当自由尊者,而朱雀与青龙共有的尊者只有一位,就是我的老师。
      「你、你怎会知道。」二少跟小黑同时惊呼,而其他人也用怪异的眼光看我。
      「……」再次说出老师的死讯,让我难以开口,特别是现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过世了。」
      「什么!」所有人异口同声惊呼。
      「你怎么会知道。」二少诧异问。
      就在我准备开口时,忽然察觉有什么在靠近,一脸凝重望着门口,所有人对我的变化感到困惑,而史德在这时跟我一样,一脸凝重望着门口,不着痕跡把冷承保护在身后。
      熟悉史德的冷承自然他这个动作代表什么,不安道:「有很强的大人正在靠近」
      话一落,房门被撞开,进来的是我不认识的人,约三十多岁的男子,他扫过房间所有人,对二少与小黑点头致意。
      「辰大叔你怎么来了。」二少惊呼。
      「老师让我请符思过去。」由于不知道是谁,所以男子扫过我、小月跟绑起来的陶卉。
      「什么!炎伯为何要找符思。」小黑与二少错愕问,而其他人不知道他口中的老师是谁,所以没反应。
      男子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只让我来请符思快点过去,似乎有重要事情。」
      「……」我的交接仪式有变化,这想法在我脑海闪过,对男子道:「我知道了,快带我去。」
      男子恭敬对我弯腰,手一摆,道:「请跟我来。」
      二少跟小黑傻眼了,就因为他们知道辰大叔是谁,所以看到他对我恭敬而感到难以置信。
      等他们俩回过神,我跟男子已经走远了,着急道:「等等、等我们啊!」
      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愣愣站在那里,只有冷承眼中闪过精光,跟了上去。
      有人动,其他人也跟着动了,杰弭带着陶卉也跟上去。
      「小思,你怎么会跟炎伯认识。」二少好奇又不安问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最近我无言的时间很多,「你会知道的。」就这样带过。
      很快,我们来到炎尊者的家,里面除了炎尊者外还有腾尊者,一看到我来,腾尊者开心拉着我的手,道:「你可来了,快来这边坐。」
      他这举动把二少跟小黑下傻了,腾伯从未与人亲密,除了同样是尊者的炎伯以外,谁也别想靠近,连他们俩也一样。
      我在腾尊者的旁边坐下来,看一眼还站着的大家,我苦恼了,是该把我的身分说出来,还是继续隐瞒呢。
      这事在我脑中转一圈,已有了答案。
      「小思,关于前几天跟你说的事情……」我还没开口,炎尊者快我一步说。
      「这件事,我想单独跟你们谈。」我打断他的话,看了其他人一眼。
      所有人默默退出,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分,但看二少的表情与动作,多少知道他们的地位高。
      「辰,你去帮我们看着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炎尊者严肃道。
      「是。」叫辰的男子恭敬道,退出房间。
      「什么事要谈。」腾尊者好奇又感兴趣望着我,我让自己冷静一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二少,他们是尊者吗?」冷承眼中闪耀好奇的光芒,身为青龙都城六少主,怎么可能没见过尊者,他们给他的感觉是尊者没错,他这样问,只是想藉此了解那女生的身分。
      「是。」二少简洁回应,让所有人抽气。
      「符思怎么会认识尊者。」小月提高分贝,难以置信问。
      问到自己想知道的问题,冷承眼睛一亮。
      谁知,二少回给他们一个耸肩,不负责任道:「不知道。」
      这间没答案,所有人转头望着大少主,结果大少主也一个耸肩,道:「我比你们更想知道。」
      「……」问不到答案,所有人的目转到守门的辰大叔身上。
      辰大叔冷冷看他们一眼,漠然道:「别问我。」
      一问三不知,这答案恐怕只能问符思自己了。
      「什么!你说尊者不是你要当,那谁还有这个资格当!」炎尊者气愤拍桌,怒气顿时直扑我而来。
      「别生气,先听听小思的想法。」腾尊者一挥手,我身上的压力消去。
      我吸口气,道:「严格来说,是我没错,但是另一个我。」
      炎尊者一顿,道:「你是说……」
      我点头,道:「是的,你们都见过我另一个模样,我想以那型态做尊者。」话一落,我快速与幻兽融合,这是我第一次在人前融合。
      纵使两人不是第一次看到我这型态,但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能迅速长高,乌黑的发色瞬间染红,还是感到万分惊奇。
      「行!」很显然,炎尊者比较喜欢这样的我。
      「这样也无不可能,我不反对,只要你在我面前不是这样就好。」腾尊者似笑非笑说。
      「那么,你想好称呼了吗。」炎尊者问我。
      我没有多做思考就道:「丝,蚕丝的丝,细而透明,似有若无」
      「好,以后就叫你小丝。」腾尊者赞同点头,而我再次无言了,这还不是跟那个思一样。
      「我们这次来,是要跟你说,你的交接提前了,但接受挑战则延后。」炎尊者说。
      「发生什么事。」我问。
      「是青龙岛那边,距离上任岛主过世已经十年了,都城的大少主想于十天后招唤青龙,继承岛主之位。」炎尊者一开口,还以为他知道人妖的事了。
      「如果成了,那是好事,以青龙大少主的实力,十之八九会成功,为了庆祝他的继位,每个岛都会派出一到两位尊者去祝贺,我跟老腾这几天有事无法参加,可能要你代替我们去了。」
      这一听,我愣一会,这事也太巧了,刚刚我们还在研究,如何无声无息潜近青龙都城,这下完全光明正大。
      可能见我许久未回应,延尊者问道:「如何?」
      最后,我决定把人妖的是说出来。
      当我说完后,腾尊者嘴角一勾,呵呵道:「想必青龙大少主早有察觉了,不然不会在这时间点把尊者招过去,就是想拖延那名叫夏的人。」
      「……」原来,我想得没错,人妖虽然把事压下来了,却还是露了马脚。
      「十天内过去,是否太赶。」我担忧说。
      炎尊者一愣,惊讶道:「你、你不会不知道可以用飞的吧。」
      啊……我确实不知道。
      看到我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腾尊者开怀大笑道:「你这人真好玩,怎么会不知道呢,老聂是怎么教你的。」
      说到飞,让我想起捕兽场地抓的巨鸟,都快忘了牠。
      我解除融合,道:「让二少他们进来吧,这件事是该好好讨论了。」
      不见腾尊者或炎尊者开口,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猛然打开,趴在门前偷听的一群人全哀嚎倒地。
      我把青龙大少主要继岛主之位的事情与大家说了,聪明的人一下就知道大少主已经察觉人妖的事情。
      「这事,是炎伯要出面吗?」二少小心问。
      炎尊者笑而不言,我知道他是想让我自己解释。
      「我刚才说过,聂尊者过世了,然而⋯⋯」我话一转,把所有人的心给提起来。「聂尊者死前把位子传给他的徒弟。」
      我顿住了,小月忍不住问道:「是谁。」
      「鬼丝。」我轻轻吐出两个字,二少与小黑瞳孔同时一缩,他们的表情我明白,但冷承的又该如何解释。
      他的脸色铁青,紧抿唇,压抑心中愤怒。
      「鬼丝不是学姊们之前讨论的贼吗。」小月不明所以说。
      「……」她就非得挖我的伤吗。「不是,那是引出鬼丝的手段。」
      「等等,你说尊者是鬼丝,那你又是谁!」小黑犀利的眼神望着我,似乎想看透我。
      我波动头发,好笑的看他,道:「很想知道?『没人要的可怜虫』。」
      小黑脸色大变,终于想起得罪过我。
      我站起来,俯视坐着的他,冷冷道:「我说过,你不配,不配知道我的身分,这次去青龙除了押送陶卉,我还会让一个人跟,那个人绝不会是你。」
      我狠绝的声音让他不由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