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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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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蛟龙兴风雨
      这是贞观七年(西元633年)的一个夏日,大唐皇室正在九成宫避暑。九成宫乃是座落于山区的行宫,地处偏远、与世隔绝,因此门禁不如京城皇宫森严。后宫女子若要跨出九成宫后门,并不需要事先向皇帝或皇后报备,即使没有拿到皇帝或皇后批准的手諭,亦可获守卫放行,从后门走出行宫,到外面去散散步。
      洛湄颇为欣赏九成宫外围的山水景色,就在这一天下午戴上了防晒的帷帽,准备出宫去走走。不料,她才由宫女双喜随侍着走到了住处前厅门口,就迎面遇上了刚刚下轿的李世民。
      皇帝驾到,洛湄与双喜当然必须依礼请安。李世民眼看洛湄屈身行礼,并未照常说出“平身”,就动手捉住了洛湄乳白色纱袖下面的两隻细小手腕之一,将她一把拉了起来。
      “怎么,要出门啊?爱看风景是吧?”李世民故作瀟洒状说道:“朕带你去看一处你没见过的好风景!”
      说着,李世民就从握手腕改为牵手,迈开大步,行动如风,拉着洛湄连走带跑。洛湄原以为,李世民所谓的好风景必然在行宫外面,想不到李世民只是带她前往行宫的御花园。
      正在洛湄难免稍感失望之际,李世民察觉了她的心思,莞尔笑道:“你别小看九成宫的御花园噢!你眼前这座假山,可不是普通假山,里面别有洞天哪!朕带你进去瞧瞧!”
      于是,洛湄继续让李世民牵着手,跟着他绕到了面临水池的巨大假山背后。李世民亲手按了一下假山背面石壁上的某个机关,石壁就往旁边退开,敞露出了一个洞穴。
      李世民吩咐侍从们一律离去,单独带洛湄走进了假山岩洞。洛湄才踏进岩洞,顺手摘下了遮阳的帷帽,就不由自主发出了啊一声惊叹!原来,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看见鐘乳石。有粗有细的一条条鐘乳石从岩洞顶层垂掛下来,而且岩洞两边石壁上都有钉子吊掛着好些灯笼,分别透过了几种不同顏色的灯罩,照耀着诸多鐘乳石,使得每一条鐘乳石都在反射五顏六色的光彩,极为绚丽夺目!
      “这些鐘乳石来自于洱海地区,都是南通州(贞观四年在云南设置的州)都督进献的。”李世民炫耀道:“朕特地諭令工匠,利用鐘乳石兴建了一个人造溶洞。很美吧?”
      “是!”洛湄深深点头应道。
      “你躺下来,往上看才看得更清楚!”李世民命令道,并以手势指向斜前方地面上铺的一大片柔软席垫。
      洛湄尚未来得及反应,已被李世民猛一下拉了过去,重心不稳,而跌坐到席垫上。她另一手原本拿着的帷帽则随着她手一松,坠落到地面上去了。李世民趁势扑向她,随即把她压倒成平躺姿势。
      “哦!不要!”洛湄脱口叫道。
      “你这虚偽的女人!”李世民斥责道:“已经要了多少次了?还说不要!可偏偏,朕就是喜欢你这一套!”
      李世民压在仰卧的洛湄身上,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用力扯开了洛湄身上的衣裳。同时,一声巨雷突然轰隆作响,震动了整座假山、整个洞穴,也吓得洛湄立即浑身瑟缩,面露恐慌。
      “哈哈!你这胆小的弱女子!”李世民纵声取笑道:“这么容易受惊,怎能没有男人保护你?”
      “皇上,天要下大雨了,不如赶快回宫殿去吧!”洛湄不理会李世民调情的笑语,只管以理智的语气提议道。
      “要赶回去,那可来不及了!”李世民悠哉游哉笑道:“我们只能在这洞穴里避雨。”
      果然,李世民笑声未停,已有哗哗雨声开始频频敲打假山洞穴顶层与石壁。就在外面下着倾盆豪雨之时,岩洞内的蛟龙率性脱掉了龙袍,随后动作无比狂野,恰似强风暴雨...
      李世民拼命奋力猛进,迫使洛湄忍不住放声高喊!在洛湄无法自制的激昂叫声中,两人密切磨合的触觉一同往上衝!然而,在即将达到顶点的瞬间,李世民出其不意,倏忽撤退,朝向洛湄姣好的瓜子脸喷射。顷刻之间,粘液如雨点,洒了洛湄一脸。洛湄忽觉屈辱,潸然泪下...
      “你哭什么?”李世民闷声问道:“女人如花,都需要雨露灌溉。别的女人还求之不得呢!你有什么好哭的?”
      洛湄摇了摇头,不予作答。她只顾闭着双眼,默然流泪...
      李世民端详着洛湄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感心疼,却故意硬起了声音,以耍流氓的口吻嘲讽道:“你大概是还不够!女人眼睛出水的时候,下面也会出水。”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强行探入洛湄自行併拢的丰润大腿之间,摸到了潮溼,就自鸣得意笑道:“果真还在出水!你要是等不及朕再来一次,朕还有别的办法可以给你快活!”
      笑声方落,李世民就用左手攫住了洛湄的一双纤细脚踝,强迫洛湄的修长双腿举高又从膝部弯曲,以大腿往后倾斜的姿势朝上展露私处。然后,李世民先伸舌舔了舔洛湄的柔嫩脚心和纤秀脚趾,就伸右手去旁边掰断了一根较细的鐘乳石,随手以鐘乳石尖端来挑逗洛湄的花蕊...
      前所未有的冰凉坚硬触感带给了洛湄一种奇异的刺激,却也令她心生莫名的恐惧!她赶紧连声嚷道“不要”、“不要”,可却又身不由己,分泌出了更多蜜汁...
      稍后,李世民搁下了鐘乳石,俯身低头去吮舔洛湄的蜜汁。那特殊的滋味散发着任何妃嬪都比不上的神秘体香,让李世民一闻到了,马上重振雄风。这一次,李世民有意慢慢来,就先以双手分别握住了洛湄天然窄小的双脚,把洛湄的脚跟搭到他宽厚的肩头上,才发动龙体上最昂扬的那一部份。他竭力自制,儘快退出来,改用左手抓着洛湄的右脚踝,右手重新拿起鐘乳石,以鐘乳石尖端轻轻浅浅戳进洛湄窄小的幽谷几下,再换回他自己亲身上阵,如此反覆交替...
      两种不同的温度轮流入侵,逼得洛湄的感官集中于冷热变化与抽动速度。她再也没有馀力去顾及思想或情绪,仅仅剩下了最原始的本能,恍惚直觉自己什么身份都不是,就只是一个女人,天生该敞着双腿给男人插、发出浪叫给男人听...
      这一次,李世民内射之后,刻意不撤退。他早就发现了在他的眾多女人之中,唯有洛湄下体的极度紧窄能让他发射过后还做得到保持坚硬,留在原位,不消片刻,即可重新昂扬,再度衝刺...
      过了不知多久,洛湄在这一天之内第三度感受到了李世民射出来的热雨。接下来,却是一阵出奇的平静,只有隔绝于洞顶与石壁之外的风吹雨打仍在喧哗。洛湄睁开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随即望见了岩洞出入口外面的天色已黑,而李世民已从她身上撤开了,从旁边一张矮桌子上取来了一盘全部切成小块的雪白羊脂乳酪。
      “怕你饿了,拿点东西给你吃。”李世民温存说道:“晓得你吃素,可是乳酪的製造过程不必杀生,跟素食并没有差别。”
      这时候,李世民打着肌肉坚实的健壮赤膊,但穿着一条黑色短裤。洛湄可想而知,李世民非常好强,一定要在勃起的时刻才会露出他的雄性部位。这种超乎言语的理解,竟然使得洛湄心中对李世民滋生了一份难以抹煞的疼惜!只是她绝对不会在言行之间流露...
      “忘了朕是你的仇人!也忘了朕是你的恩人!请你,只记住朕是你的男人!”李世民曾经说过的情话忽然廻响于洛湄耳畔,令洛湄惊觉:自己似乎真的暂时忘却了恩仇,而把脱去了龙袍的李世民视为以身相许的男人了...
      在洛湄怔忡之间,李世民餵她吃下了一小块羊脂乳酪,又接连往他自己的阔嘴里塞了三小块羊脂乳酪。由此可见,真正饿了的人是他自己。
      “这些乳酪吃不饱,只能垫垫胃。”李世民以风趣的口吻笑道:“不过,我们今晚要在这洞穴里过夜,只好将就一下。明天再请你吃大餐。”
      “皇上要在这儿过夜?”洛湄诧问:“为什么不回宫殿去睡?”
      “因为,朕要你忘记朕的后宫,想像你自己是朕唯一的女人。”李世民含情脉脉微笑道:“今夜,我们就当作是隐居山林,藏身在这个宛如仙境的岩洞之中,不问世事,只管取悦彼此。”
      洛湄听着,简直难以置信,曾有三个多月不见人影的李世民,这下子口口声声说要将洛湄当成他唯一的女人!洛湄差点直言所感,却又不想表现得像是为他争风吃醋,宁可沉默不语。
      李世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去从旁边矮桌子上拿来了一杯葡萄酒,餵洛湄喝。洛湄顿感意欲藉酒浇愁,而猛然喝下了一大口。李世民看着,颇觉满意,乾脆让洛湄喝光了整杯葡萄酒。
      然后,李世民把空杯放回矮桌子上,顺手又拿起了另一杯葡萄酒。他将其中一些红酒倒入一个盛着半碗蜂蜜的小碗,用一根筷子搅匀,再把调入了红酒的蜂蜜点点滴滴洒到洛湄的腴白乳房与粉润乳晕上面,接着伸舌猛舔...
      微醺的洛湄被李世民舔得连连发出了极其细腻、柔媚,而充满诱惑力的吟哦。这是整个后宫无人能及的宛转娇啼!七八年来,李世民每次听见,都着迷不已,而在此刻,就自然引发了他轻而易举,又一次长驱直入...
      直到当天的第五次云雨过后,李世民才倦极而眠。他快要睡着时,搂着洛湄,朦胧耳语道:“你太美了!要不是朕睏了,还想再幸御你五次!你真是最完美的女人!”
      头脑有点晕忽的洛湄听了,却陡然心惊,残馀的淡淡醉意顿时消散!因为,她记起了元吉也曾说过:“洛湄是最完美的女人!”
      原来,元吉生前,每逢风雨交加、不宜出门的日子,都会要一整天待在卧房内翻云覆雨。那时候,元吉才二十出头,血气方刚,当然比目前虚岁三十六的李世民更有衝劲,一日之内亢奋的次数更多...
      彼时的洛湄在男女方面还算处于啟蒙阶段,但她的身体却都能配合元吉。无论元吉连续不停要多少次,洛湄都有足够的溼润来迎接他,恰如李世民这一天夜以继日的五次。洛湄了解,这就是他们兄弟两人分别意指的“完美”...
      洛湄思忆至此,不禁惶惑自问:难道,这种天赋异稟的“完美”,就是自己怎样也摆脱不了李世民的主因?难道,不止是李世民为此而放不下洛湄,其实,洛湄也为此而推不掉李世民?
      当洛湄领悟出了自己的身体有多么需要男人,她真不知,可否从此自认失身于杀夫仇人是情有可原?或者该为肉慾压倒了忠贞,而对元吉歉疚更深?她躺在李世民怀中,浑身筋骨都透着鱼水之欢过后特有的舒爽安适,一颗心却仍像岩洞外面的风雨,飘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