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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回汉末后传之诸神战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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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回 假至宝 音讯成谜 真豪杰 同仇敌愾
      待人鱼、蟠龙二族战士均相继分手,群仙和大多带伤的诸神不久亦来到原地附近;刘汉龙瞧长途跋涉的昼驥、夜驹二昆仲已甚萎顿正要开口安慰,刚刚伸援且已多处冒烟的「鄂多星」飞行器恰巧也自空降落,而帝释天、伐楼拿一下了舱门,就向皆化敌为友的他们问道:「那些『鰲龙』果真难缠得紧,各位无恙否?」
      「託前辈的福,眾友军的伤亡人数才不致再继续扩大---;」復由衷揖谢的刘汉龙亦连忙问说:「不过咱这回乃临时决定前往『涛吼城』,您却是如何得知?」
      「那天在沙漠里打输架又承蒙您不杀之恩,咱一上飞船原本是要直接返乡去的---」嘴巴先朝全狼狈至极的「双马童」努了努,皱眉的帝释天虽对两兄弟颇不屑,但为了顾及同袍脸面,随即拉着他到一旁悄声的道:「然而他们刚啟程忽然说得先连系『悍马帮』死士取消来地球的安排,所以我便和伐楼拿回盘据处匿候;哪晓得这双心怀鬼胎的活宝竟会再跟裘奈另通消息,把自己搞成了如此要怪谁?还好有大人大量的使君不计前嫌救他们出狱,我哥俩才能一获讯就赶赴接应。」
      暗自庆幸没把此二者弃置于关死囚的地牢中,刘汉龙又猜想那復返的裘奈看「涛吼城」居然被趁虚而入必定不肯善罢甘休;俟沉吟片刻,即续问说:「这两位伤势不轻,可见裘奈始终不曾将他们当成自己人;未审前辈今后---做何打算?」
      「找地方先替他兄弟治疗囉?贵霜、帕提亚二国仍是在那廝的严密控制范围内,其实也---不能再窝了;使君有没有什么好建议?」帝释天復蹙眉头的反问。
      「以『双马童』目前的身体情况来说,恐怕亦吃不消返回『鄂多星』的舟车劳顿,且可能因裘奈迁怒而殃及前辈的故乡---」担忧无法等塔尼恩回来的刘汉龙虽是存怀私心,倒也针对了现状提出正确的见解道:「与其冒着被追杀的风险,何不于此地寻个安全居所让他们养伤栖身?您若不嫌弃,便请前辈到敝国暂住。」
      听他言之成理,认真考虑的帝释天尚未及开口,一旁的伐楼拿已抢着说:「老大,他这个主意倒是不坏欸;反正我们跟那隻吝嗇鬼都撕破了脸,而你我麾下各千馀的儿郎均尚未到此来接应咱,去华夏中土静候部眾的消息---岂不是有人可相互照料?何况我们还欠使君一份人情,他若来日有难,我们亦不能置身事外。」
      「既如此,就叨扰了---;」帝释天瞧「双马童」确实已挨不起折腾,即頷首的允道:「吞不下这口气的裘奈势必捲土重来,咱便先去贵邦的『阳关城』吧。」
      欣然的点一点头,刘汉龙接着又向宙斯、雅典娜询问说:「各位也一块到我们那里重整旗鼓,如何?晚辈届时再联系天庭,设法召聚贵部之前失散的人马。」
      「偏劳使君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爽快答应的宙斯忽道。
      「哪儿的话,前辈但说不妨。」他虽不知对方将作甚要求,仍极礼貌的復问。
      看甫脱险境的老父欲言又止,始终不离不弃的体贴雅典娜于是就代替他说:「父亲意思是想趁裘奈未返的轻忽机会,再前往『奥林匹斯山』拿临乱时藏压在『永生泉』底下的『驭神冠』---;那是咱王室的表徵物,须儘快取回以昭公信。」
      「您说得是---;」亦明白宙斯心情与立场的刘汉龙随即诺道:「待咱去『塞拉皮斯神庙』挖出一项重要的物件便保护前辈至旧居所,让『驭神冠』復归原主。」
      「也不必恁的大费周章,只要一搭上我们的飞行器,『奥林匹斯山』于弹指就到;」伐楼拿忽又插着嘴说:「只是这里仍汪洋一片,似乎没您讲的庙宇啊?」
      亦感纳闷偌大的「卡诺珀斯城」为何骤然不见,刘汉龙正好奇的环顾四周围,颇觉歉疚的波塞顿已释疑道:「使君无须再看了;适才孤岛的遭遇战,我引发的那阵巨啸非但已把眾水族捲走,就连这座城市---,也永淹没在下沉的波涛里。」
      终于明白此城长眠海底的原因啦;赶紧和大伙潜进水中的刘汉龙俟瞧清楚横倒大雕像已断了脑袋,虽知道果发生预期的憾事,仍假装慌张的骇呼说:「糟糕了,嵌藏在石雕颈喉部位的『那东西』---,怎么失了踪?这---这可如何是好------」
      华盖星、哪吒跟赵云夫妇由于瞭解内情,倒不曾在过程间露出什么破绽;但猛张飞一听兄长费尽苦心方寻获的『杖魂』竟得而復失,哪理会孙悟空、黄眉童子的层级,拉开了嗓子即喝问道:「兀那两个贼骨头,这蔞子是不是你们捅的?」
      「笑话,你是哪一隻眼睛看到的?凭啥如此指责咱?」孙悟空冷笑反问说。
      「金字塔的那间石室内,企图抢夺的是尔等,孤岛战役后没了人影的,亦只有你哥俩;俺老张不怀疑你们,还要怀疑谁呀?」环眼圆睁的张飞又厉声怒问道。
      「帮着出手硬拗作强抢,给啸浪冲散也让你讲到变成贼---」先伸臂拦下了无辩才且快恼火动武的黄眉童子,理直气壮的孙悟空便继续呛问说:「哼,无凭无据的血口喷人;刘使君,阁下向来是这样放任您的把弟---胡乱栽赃嫁祸的吗?」
      连忙拉住张飞,亦感不悦的关羽却冷静道:「别衝动,一切让大哥作主就是。」
      一头雾水的希腊诸神与帝释天、伐楼拿由于不晓得他们在争执什么,即我看你、你看我的于一旁愣视;而刘汉龙待不动声色的确定那雕像脖颈处係遭人为破坏,便居中缓颊的说:「翼德住手;在尚未查清楚事情真相前,不可妄下断语。」
      瞧虯髯箕张的张飞果真已听话止步,他就再向孙悟空、黄眉童子打躬作揖的陪礼道:「前辈教训得是;我三弟个性的确是太火爆了点,还请两位切莫见怪。」
      碍于不相干的眾多耳目,孙悟空为了不想让「杖魂」一事曝光,俟復朝易露馅的黄眉童子使了个眼神后,即对同一心思的刘汉龙冷嘲着问说:「刘使君干嘛客气?我看这样吧---;反正你也还会花时间于此处搜寻,咱两个不如便先护送他们至『奥林匹斯山』泉下取冠去,等办妥就一块到神像原先的基座处会合,可好?」
      「有大圣爷及尊者随行,那晚辈即放心了;」刘汉龙接着又跟帝释天、伐楼拿致谢道:「这件事---尚请两位多多担待,我们便在『卡诺珀斯城』里恭候大驾。」
      「终究是猴王有见地,那些傢伙---老子愈瞧愈火大;」黄眉童子边心虚的往飞行器迈进,边以甩开麻烦的口吻碎念说:「快走、快走,省得总被囉嗦嘮叨。」
      希腊诸神因急于找回失落的「驭神冠」,就逐一跟在后头亦陆续登入了机舱;而愤慨的敖丙俟帝释天的座机甫升空并化为疾逝光影,即对身旁的刘汉龙问道:「石雕颈项明显是他们弄断的,使君为何不当着大伙的面拆穿这两人的谎话?」
      「三少主请稍安勿躁---」刘汉龙等环顾罢四周疑惑而视的成员们,便对尚不知情者先约略提了个大概,接着才解释说:「黄眉童子与猴王既敢跟你我一同回到此处,就代表他哥俩已早有准备,强行戳破---只怕会造成特遣队的内鬨;至于咱觅得『杖魂』的消息,在未把东西交还给塔尼恩先生前,最好别透露出去。」
      「原来---咱那时藏的,是华盖星的『镇涛龙珠』?」杨戩听罢即恍悟的问道。
      「对不起,由于事态紧急的缘故,没能先行向各位告知---还请多多见谅;」微露苦笑的刘汉龙待向其它人致歉完,便再度提醒的说:「『鄂多星』的飞行器速度极迅捷,我们须趁黄眉童子与猴王復返的馀裕,赶快取出雕像下的『杖魂』。」
      他顾虑是正确的,因为当哪吒才用师传密咒将物件又自基座捧起并递至刘汉龙的手掌心,帝释天驾驶的长盒状梭艇果真已载运诸神和孙悟空、黄眉童子再折返了此地;刚顺利拿到「驭神冠」的宙斯看这群中土新盟友个个表情严肃,就安慰的道:「仍然毫无下落吗?别气馁,咱必倾尽全力助使君把那东西给找回来。」
      「多谢前辈---」一听知对方还不晓得自己在觅何物,心中稍安的刘汉龙则婉言说:「但绝放不过咱的裘奈转眼即到,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先保护各位至『阳关城』让伤势儘快復原吧;俟解决了这桩麻烦,吾等会另找时间来寻那东西。」
      「使君说得是;裘奈的奥援不久将届,咱得快走。」波塞顿也跟着催促道。
      「父亲,以刘使君及杨---杨元帅的精湛修为,要拿回失落的物件想必非什么难事;况且您亦须先养好伤,到时候若真要你我协助,才能够帮得了他们啊。」听得出人家话语里多所保留,又红着脸颊偷瞄二郎神一眼的雅典娜便再劝解说。
      于是待大伙登入机舱中,已设定导航的帝释天就朝敦煌郡方向行驶;这外星扁梭果然神速得紧,群仙要耗费多时才可抵达的路程,飞行器须臾间即来到「阳关城」下,而特遣队成员遥望那新一拨守军皆已持枪砲警戒,便马上走出了舱门。
      「丞相,您回来了?」统兵大将胡车儿见刘汉龙復返,赶紧开城且喜迎的道。
      「胡兄弟,换你今天轮值呀?辛苦了---;」瞧这浑大个临敌的过程间指挥得当,颇觉欣慰的刘汉龙就拍拍其肩膀以示嘉勉,并简略的交代他说:「劳你的驾通知左真人、大将军与贾刺史,即刻召集诸将至衙厅开会,我有紧急的军情宣佈。」
      「稟丞相,日前有另两位师父分别护送益州陈叔至、雍州张雋义的二部兵到了城中---;我是否请他们也一齐过来?」刚飞奔而去的胡车儿忽边跑边转头询问。
      明白他讲的是于吉和南华老仙,刘汉龙亦喜道:「是吗?那便拜託胡兄弟了。」
      不一会,已置身在厅中的他俟朝三仙长、各将与索贝克介绍过希腊诸神,就直接说:「经『涛吼城』一战,不甘愿的裘奈势必把矛头重新对准咱城池;而且他这遭所指派者---,有可能比前两次来犯的敌军更难应付,大伙切勿掉以轻心。」
      「玄德,我听子龙、娟儿简略提及,贵部上回曾和大批『外来客』遭遇过;」早抽空探视爱徒夫妻俩的于吉闻言,心想天庭虽已调拨了三万六甲神兵助阵,恐怕仍不是那些「非人类」的敌手,即率先问道:「倘真如此,你可有迎击良策?」
      「很抱歉,目前惟『鄂多星』前辈的武器能与之抗衡,而我们只能拿近几年研发的自製砲火抵御;」一筹莫展的刘汉龙并不虚情掩饰,仅把要面临的窘况坦承的说:「晚辈知道这消息---极不利咱阵营,但我既身为主帅,却不能有所隐匿。」
      「连『六甲营』之能,都难伤及对方?」领军的左慈呆了一呆,忙追问道。
      颓丧的摇摇头,他叹了口气说:「依晚辈所知并非不行,只是---成效有限。」
      听素来敬仰的「战神」居然说得恁般严重,与会的诸将不禁面面相覷;然而低迷的肃穆氛围才蔓延片刻,刚从雍州赶赴且已耳闻的张郃却忽道:「无论来敌如何强悍,总也有可以攻破的弱点吧?『大戟士』不才,愿随丞相死战到底!」
      此话一出,受他薰陶的各将领顿时热血沸腾,均喊说:「我等愿随丞相死战!」